按照他的意思,他是妖会被折磨醒,他是人会被折磨死。
就算成妖苏醒,呆在这蛇窝里,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夏凡这时候太希望能有个什么人来救救他了,哪怕救不了他,为了消磨时间说两句住手畜生放开他也行。
夏凡想湛封了,他如果醒了,一定会来救他的。
他相信湛封,就像当初他相信哥哥会去救他只是没来得及那样坚定的相信。
他也想哥哥了,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做什么?还在艾河里玩水么?还偶尔带着长相可爱的小弟跑到城里坑蒙拐骗吗?
师父做的饭也很好吃,连白粥都做的很好喝;他离开艾河再也没喝过那么有滋有味的白粥。
说到吃的,他又想起湛封烤的野味来,明明是自己做的不好吃,竟然怪鸟,还有还有想着想着夏凡就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他右侧躺自己蜷缩着,脸上全是汗水混合着冰凉的泪水,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汗湿黏在脸上的发,没有湛封温柔的帮他撩开,只有一双妖里妖气的粘腻妖手故作疼惜的理他的发。
恶心,至极。
夏凡被他碰了碰就再也没心情陷入回忆了,哑着嗓子冷冷道:“你给他下了什么毒?”
蛇妖反应了好一会儿他这没头没脑的说些什么,“哦,那算什么毒呀,就是妖术而已。”蛇妖突然想起来,“那天我去接你的时候听说他还没有醒?啧啧,我可没那么厉害,是他自己陷的太深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解这妖术的方法倒是简单,梦着谁让谁入梦就行;可惜湛封心心念念的人也没命回去给他解铃了。
蛇妖心情不错,继续解释道:“我也对你用过,你就没受多大影响,看来你也没什么真正放在心里系念在乎的人和事;所以你这样的,死也就死了,又没牵挂。”
或许是为自己折磨人而找到了一个妥帖的理由,蛇妖乐此不疲的扳正夏凡躺平,舔了舔染血的铁箭头,正抬手要再扎上左肩的血洞,夏凡突然右手狠狠朝他脖颈一扎。
他本兴奋的打算施虐,没料到虚弱成一滩水的夏凡还有这力气,被扎了个正着,立刻变回蛇形,咆哮着张大蛇嘴,他真被惹怒了,巨大的蛇尾狠狠一扫将踉跄站起来的夏凡重重摔到石壁上,开始了单方面的凌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