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哈尔一直就在童磨的朝拜室,他和自己的距离只有一个天花板的距离。他的心抽痛了起来。
懊悔、难过、羞愧、内疚通通涌入了心口。他记不起原来的记忆,但心脏那里是多么灼痛。仅仅想一想就知道,善良正直又有点怯弱的哈尔怎么会和十恶不赦的鬼同流合污?
他来迟了,他又来迟了。
纲吉的眸子蒙上一层雾气,他并没有留意到被子里凸起的异状物。只能低垂着头,跪坐在隔间里。
童磨和无惨解决完琴叶,紧随其后来到朝拜室,带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纲吉抱着哈尔,哈尔的眉头皱了皱。脸上隐约有些狰狞扭曲,被子里动了动,发出了粗壮铁链相撞的哐啷声。
纲吉面色一变,他猛然掀开被子,哈尔的手腕脚腕拴上了冷冰冰的铁拷。
似乎闻到屋内刺鼻的血腥味,哈尔倏然睁开浑浊的双眸。张开了尖利的牙齿,咬上了纲吉的手臂,锋利的牙齿刺入了血肉。
纲吉心猛地一沉,哈尔狰狞着脸推开他干呕起来。吐完之后,无差别的攻击众人。他四肢匍匐于地,像一头野兽一样。
无惨见怪不怪,见到此情形的童磨反而笑了起来,“没想到吧,哈尔变成了鬼。”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纲吉惨白着脸,即使变成毫无意识的鬼也只有50%的几率。为什么人间惨像要落到他们头上?
无惨扫了眼现场,哈尔手腕和脚腕处的青紫色很深,一看便是绑了很久的样子。
“童磨,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是什么吗?”无惨阴恻恻的开口,他阴沉的脸宛如乌云将至,暴风雨来临。
一直寻找的魔法师哈尔竟然就藏在童磨的天花板隔间,被下属欺骗简直让无惨脸上无光,同时对童磨的杀心暴增。
在身后的童磨并不害怕,对于他来说没什么比玩弄人心,与他们装模作样的扮家家酒好极了。
“给我解释清楚啊!”纲吉猛然插入两人之间,金红的眸子含着狂怒和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