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见古里炎真痛苦的蜷缩着身子，呼吸急促起来。铃木大惊失色，“炎真，别想了！快！放慢呼吸！”

古里炎真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按着心脏，四肢痉挛抽搐，额头的冷汗大滴大滴落下。

哈尔意识到古里炎真不正常,他问道：“他怎么了？”

铃木难过道：“炎真每次想到父亲和妹妹的死，就很痛苦。他这个年纪承担了太多不该承担的东西，所以换上了渡呼吸症。如果没人陪在他身边，便会死亡。”

铃木边拍古里炎真的背，边轻声细语安抚。他像溺水的鱼儿爬上岸。他将手伸向哈尔。

哈尔握住了古里炎真的手，他能感受到古里炎真的痛苦。他在黑暗中不断挣扎，他想要得到救赎。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

哈尔第一次见到古里炎真时，他就觉得古里炎真和纲吉很像。他们都是内心非常柔软而且善良的孩子。

他紧握着古里炎真的手，直到古里炎真平复下来。铃木惊讶哈尔的陪伴，竟然让古里炎真这么快好转。

她抿了抿嘴：“能请你多陪陪炎真吗？自从和你们接触后，他的病总是犯。”

哈尔点了点头，他坐到古里炎真旁边。铃木见古里炎真汗湿了衣服，去隔壁拿衣服。

古里炎真躺在床上，他向哈尔道歉：“抱歉，麻烦你了。”

哈尔轻拂他的发丝：“怎么会。”他顿了顿，温柔地按摩古里炎真的太阳穴道：“炎真，你痛苦的原因是因为你很善良。其实你已经感受到了吧，阿纲并不是坏人。”

古里炎真脸色一白，他挡住刺眼的灯光，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他听见自己哽咽的声音：“你叫我怎么忘记血海深仇？我怎么和父亲和妹妹交代？”

哈尔听见自己的声音很轻，“如果那么痛苦，我们来试一试阿纲吧。”

古里炎真转向哈尔吃惊道：“你说什么？”

一夜无眠，古里炎真沉默。纲吉是坏人吗？不，他并不是，他很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