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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都没心思去想,自己没有跟大佬打招呼,大佬从那么个盒子里醒来,心底是不是想着要弄死自己等等。

也可能是言凤起此时表达出的和善,安了他的心。

他沉默的坐在船头,好半晌才呐呐道:“那,大佬,那个女孩子,还活着吗?”

他是不是该报警?如果警察出动的早,是不是还能救下那个女孩?当时他确实是不能确定女孩是不是真的就死了。

他的眼神飘到桥那头通向的公路上,刚出桥洞的时候,是听到上面车辆轰鸣的声音的。

只是,有车过桥有什么好新奇的呢?

但现在看来,那辆车,说不定就载着那个女孩。至少,扔刀的人,十之八九就是凶手。

一想,容墨便急忙摸出自己的老旧手机。

言凤起微勾了一下唇:“大佬?”

囔囔两字后,又不甚在意地抛开这茬,语调依旧不急不缓地道:“以这怨气观,这人怕是活不了,且,不是甚一刀致命的好死法。”

容墨播出电话,便急急跟那边说了起来,并未细究言凤起这话说的,与此刻他所表现出的温和人设,简直天差地别。

倒是冼辰宣仰头望着,此刻一派淡然坐在容墨肩头的小人,以他的敏锐,总觉得这人看着不比他大多少,却恐怖的,比千百个容墨这般大的巨人还多。

容墨低头坐在桌后,任警察怎么问,还是那套说词。

“我觉得,大半夜的往江里扔带血的刀,肯定不是什么杀鸡杀猪的刀。”

“而且,就算只是杀鸡杀猪的刀,他这一扔也差点杀了我,所以我报警要找到他。”

容墨也不是傻的,报警的时候虽然还没想这么多,但这时候也绝对不敢说什么看见杀人场面的——很容易被当做疯子。

虽然,总流传着一些有真本事的大师的传说。但真正见过的,确信这些的,也到底是少部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