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事要说,等下就去楼上,你再睡会儿,嗯?”
江原也没心情疑惑,他总觉得右侧脑袋有点疼,要是顾律不在他还能问问林望。
“好。”
顾律又在他颈上揉了揉,他身上有一点若有似无的须后水味道,细究的话闻不到,只有俯身的时候那点秋天的冷才像是被室内的温度化开般在鼻尖萦绕了一瞬间。
顾律一上楼,他就睡不着了,右侧脑袋忽然像神经突然紧紧收缩一样迅速抽疼了一阵,江原表情扭曲的被抽了口气,半晌后睁开眼不断深呼吸。这种情况持续了好几天,越来越厉害,江原被折磨的有点受不了,但他只要一想到顾律早晨起床对他说“你看,好几天都没有梦游了”时的表情,就不得不放弃似的松掉一口气。
“他身上没有印子了。”
顾律嗯了一声,他给林望端了杯茶,两个人都没选择坐下,而是站在长方形的窗口看楼下那片曾是泳池的绿草地,那片绿草地竟也隐隐透着要枯黄的趋势,今年的秋天那寒意来的格外猛烈。
“腿上也退掉了,我觉得他好了很多,最近也没有再梦游。”
“好不好短时间是看不出来的,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同意我说的事情。”
林泽几天前给他传了份邮件,看上去像一份方案,是针对了江原动过手术后的身体以及存在的精神问题作出的中西医结合的治疗方案,又严肃又离谱,顾律意外的同时几乎快要认为他不声不响去了趟国外也是为了江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