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标准到优雅的伦敦腔,但是尾音提高了三个拍子后,却如同毒蛇吐信般使人心头发凉!
你对来自前方的问询毫无防备,毕竟,两侧顶天高的书架与尽头的墙壁已然构成了死角。
你之前一点儿都没发现,竟是有人呆在这个死角里?!
瞳孔紧缩,你抿唇仰头,银发如潮水般退却至脸颊两侧。
隔着不甚清晰的灯光,你看到一张因距离过近而被放大的脸庞——本该是硬汉型男的方形脸颊因为过于消瘦而凹陷,青黑的眼眶里装载了一双略显呆滞的眼睛,与你对视后,它们还时不时漂移到两侧,不一致的转动让人联想到青蛙一类滑溜溜的爬行生物,分外不舒服。
这是个尚未成年的小伙子,他自高处弯腰,于近距离俯视你。
甚至于某一刻,你产生了一个错觉,似乎他宛如游丝的呼吸已经化作了北地的疾风,带走了周围的温度。
当发觉你抬头注视他后,那双遍布死皮的嘴唇又再度蠕动,吐露出重复的一句:
“have ever you seen the yellow sign?”
“抱歉,没有。”
你皱眉,撑在书架的左手稍微向后退了一些。由于姿势的原因,你没办法直接站直身体。
维持着仰视的姿态进行交谈让人不太愉快,于是乎,你不怎么客气讽刺道:
“先生,或许你的礼貌应该告诉你,打扰人不是一件好事。”
如同没有理解你的暗示,青年,不,少年人笑容古怪:
“巴洛的共感研究,伟大的尝试。先生,have ever you seen the yellow sign?”
“……我说过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