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往事,郁霭林语气沉闷许多,那些结痂的伤口再次被撕裂,依旧很痛,甚至更痛。
时间从来不能磨平什么。
“郁霁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心理疏导,所以他才会……就像你说的那样,对心理疏导很抗拒,因为心理疏导不是逃避,反而会让他再一次重温旧事。”郁霭林叹口气,“郁霁对像鲜血一样的红色很敏感。但很奇怪,他的敏感是有定向的,比如大面积的红色,或者是距离很近冲击很大的红。”
宓寻紧抿嘴巴,点点头,“那郁霁这次,他……”
“当然要做心里疏导,也必须要做。”郁霭林微微笑,“你愿意陪在他身边,一起吗?”
“我?”咨询诧异。
郁霭林点点头,“我工作很忙,有心想要弥补他,但终究我们父子俩还是有些……生分的,我的意思是,你俩是同龄人,可能相处起来会更随意,没有代沟。”郁霭林不是个多言的人,他在人前从来都是不苟言笑居多的,今天一直不熟练的挂着笑,脸都要僵掉了,他不想再拐弯抹角,“叔叔跟感谢你这么用心的照顾郁霁,如果可以,以后,也要拜托你多费心了。”
听见这话,宓寻微微瞪大眼,愣愣的。
他总觉得自己这个未来老丈人跟自己交流就好像……就好像那些托付女儿幸福的老爹。
宓寻回到病房的时候,在病房外看到了正四处乱看的弟弟宓钊,“找我呢?”
“哥,你去哪儿了。诶,郁霁爸爸呢?”宓钊伸长了脖子去瞧,“我靠,不会吧,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