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霁反复咀嚼这个词,先是觉得自己这行为好像封群玉这个大变态啊,复又觉得自己离封群玉这个级别的变态还差的远。
如今的郁霁已经知晓了宓寻当年的遭遇,通过郁霭林,宓钊,以及自己的推理。
冗长的旧事,寥寥数语,却是听得郁霁十分心疼宓寻。
自家崽崽在自己不在,甚至不记得他的岁月里,遭受了很多苦难。他难以想象,宓寻当年日日噩梦,被上吐下泻的应激反应缠身时的心情。
据宓钊讲,宓寻曾经连续近一年的时间都住在肠胃医院里,过着吃药比吃饭还要多的日子。
然而,因为身体恐惧与心理抗拒,宓寻便是连吃药也会呕吐,吃药—吐—吃药,形成了一个死循环,偏偏还不得不吃。
对于tsd人群,也只能采取心理治疗和药物医治两种方法,且见效都很慢。
慢慢的抚平他们内心深处的伤痕,让他们走出过去的阴影,不在遍体鳞伤。
但想根治并不不容易。
一个人,他可能经历过严重的车祸,虽然幸运的活了下来,可却再也无法乘坐这些交通工具;他也可能经历过大地震,虽然也幸运的存活了下来,但如果之后再遇到摇晃碰撞,却极有可能将他的神经再次拉回当年的地震现场。
越是心疼宓寻,相应的,郁霁就越是憎恶封群玉。
一个披着人皮,不干人事儿,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法治社会,郁霁还真是拿封群玉没辙。但郁霁还是跟了上去。
封群玉的目的地离环海并不远,但很绕。
郁霁更是不曾跟踪过谁,因而他并不敢跟封群玉跟的太近,几次险些跟丢了人。
两人最后的落脚地是距环海初中部不远处的筒子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