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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宓寻怎么讲都没用。

也是那个时候宓寻才发现经济独立的重要性!求人真难呐!

两人拖着行李箱走路的声音自然也惊到了宅子前转悠的那个男人。

男人回身,宓寻跟郁霁这才看了个清楚。

大概四十岁上下的样子,头发很短,毛扎扎的。身上的衣服有些褶皱,但还算干净,只是尺码似乎不大合适,穿在身上显得男人身材更加清瘦了,款式也有些老。

男人鼻梁上还架着一个黑框眼镜,瞧着很有文艺范儿,有些文人气质。就是男人保养得似乎不太好,脸上皱纹有些明显。

“他这是钥匙丢了?”宓寻小声同郁霁咬耳朵。

他倒没觉得这人会是贼。

毕竟贼都是夜间工作者,况且,这青天白日的,还带着那么多的行李来偷个荒宅的东西?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应该是从外地回来的,一路舟车劳顿,以至于看着风尘仆仆得很。

郁霁也是这么想的,但他总觉得这人哪里怪怪的,有股说不出来的违和感,具体的郁霁也讲不上来,只是莫名觉得这人不大对劲儿。

按理说,一个人异乡多年,如今终于回到从前的家,应该是欣喜期待放松怀念等情感居多的,但这些感情郁霁都没有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

男人身上只有一种掩不住的焦躁与失落,以及另一种像是刑满释放的人员,一朝出狱后,面对快速发展的社会,身心不自觉的散发出的茫然和忐忑的不适感。

因此,在路过男人身侧时,郁霁下意识走到了宓寻的右侧,隔开了宓寻同男人擦肩而过的可能性。

宓寻没在意,只以为郁霁走里面是为了方便拿钥匙开门的。他倒是歪头好奇的看了一眼那个男人。

然后,原本紧抿着嘴巴,准备移开视线的男人就这么将眼珠子黏在了宓寻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