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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他最明显,是个例外。

例外在卓旻这里就约等于意外。

意外,是料想不到,是意料之外。

但意外不常在,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回归到正轨上。

“你的月考卷子借我看看行吗。”卓旻回身,用水笔敲敲后桌的课桌。

前几天落了雪,周怀宵晚上的长跑训练自然被叫停,原先可以正大光明的不上晚自习,可如今训练一停,周怀宵就得乖乖夹着尾巴滚去教室学习。

晚自习是语文,那些之乎者也最上头,耳朵听着语文老师那读的跟念经一样的文言文,周怀宵立著书,躲在书后面梦周公去了。

梦里,好像又回到了高二开学的军训上。

宓寻正跟卓旻聊着什么,自己吊儿郎当一步三摇的过去了,撞开碍事儿的卓旻,自己站c位,吊着个眼睛,歪着嘴笑得不像个好东西,一副混不吝的流氓样儿,“哦,就t你叫宓寻啊?”

……

初三毕业的时候,周怀宵凭着体育特长生的名额,以250分的优异成绩,愣是勉强进了环海,路歆前来祝贺,毕竟对于周怀宵来说,有高中乐意收他,那已经是件祖上冒青烟的好事儿了。

当时路歆脸色就有些奇怪,但周怀宵也没多想,直到他上高一,或主动或被动的知道了“宓寻”这个人。

他看不上宓寻,听传言就知道是个小白脸。

小白脸在周怀宵心里就是不男不女的小娘炮,小娘炮说不准天天早晨醒来照镜子都会被自己美得一哆嗦。搽香香,穿裙裙,玩娃娃,有没有j8都不好说。

但胡思乱想归胡思乱想,人家小娘炮也没招自己,他周怀宵也不是那种招欠的人。

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被打破,是在周怀宵听说,当初自己初中教练的女儿路歆转学就是因为被“校园霸凌”,且源头还是那个叫宓寻的小娘炮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