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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寻同样也在上课开小差儿。
他津津有味儿的刷着贴吧,看着同学们各种脑洞大开的讨论,越看越觉得好看,心里也着实佩服同学们的脑洞,瞧瞧,这都快编出一本《青春伤痛文学》指南了,亏得语文老师还总抱怨同学们写作文的举例太没心意,呵……
宓寻一条一条的浏览,眼底的笑意越攒越多,直到他看到一条评论:
【我是无意穿堂风:只有我好奇,宓渣男为什么会对转校生这么特别么,就因为那个“择偶标准”?宓渣男什么时候这么随便了?】
择偶标准……
“郁霁……”
听见熟悉的人名,宓寻从手机中抬起头,去瞧已经拿著书本站起身的郁霁。
“你来背一遍《陈情表》。”语文老师道。
郁霁合上语文书,缓缓开口,“臣密言:臣以险衅,夙遭闵凶。生孩六月,慈父见背……”
声音不大,刚开口还带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音质磁性迷人,语速也是不疾不徐,停顿合理的。
宓寻托着下巴,眼睛微眯,略略歪头瞅着郁霁。
郁霁这人,长相属于那种偏端谨的英俊,轮廓清晰,侧脸线条分明,从眉骨到下巴,无一处不完美,宓寻心底喟叹,觉得郁霁行止间就像古代风靡一时的君子那般,雅正端方,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如圭如镍,如果自己还摸笔的话,郁霁一定是他心中独一无二的缪斯存在。
“……今臣亡国贱俘,至微至陋,过蒙拔擢,宠命优渥,岂敢盘桓,有所希冀。……”
背着背着,郁霁背后的手不自知的攥紧了校服衣袖,因着那道不加掩饰的热烈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