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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十八岁的青葱年纪与你相遇,我陪你走过很多的路:回家的路,上学的路,铺满玫瑰花的路。

现在的我,三十二岁,即将陪你一起走过一条生死之路。

我曾经也有幸跟你一起穿过很多扇门:卧室的门、淋浴间的门、icu的门。

明天的我将为你推开一扇崭新的门。

我不知道门后会有什么,那番景色我也不敢去揣想。

或许是满天的霞光,你双臂羽化归来;也可能是万顷深渊,你走的不声不响。

无论是怎样,我都陪着你。

生门,亦或死门。

晚上司朗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钟了,司康曼还没睡觉,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柳曜的化验单,明天司康曼也将会站在司朗的身边,参与到手术的过程当中。

“爸,你还没睡啊。”司朗把公文包撇在一旁,单手解开了西服扣子倒在了司康曼的腿边。

“累坏了吧?”

“嗯。”

“快去洗漱吧,明天还要早起呢。”司康曼伸手梳了梳司朗的头发。

“爸,你紧张么?”司朗眼睛里带着说不清的情愫,朦胧的,无神的,疲惫的,但却不敢松手的劲头。

司康曼温柔的轻抚着司朗的脸旁。要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这么重要的手术,不仅是全世界的瞩目,也算是关乎自己半个亲人的生死命关。

“生死早已有定数。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柳曜是个有福之人。”

“你尽管尽人事,生与死,就听天而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