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还是坐在他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指把玩着银灰色的袖扣,在昏黄的灯下闪着诡谲的光。
“盛老板,我们又见面了。”薛建皮笑肉不笑。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想出什么能打动你的地方,可是让我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搞定了你好兄弟柳政泽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这点小九九。”盛源淡淡的回答
“既然盛老板这么识相,那我们就不说那些弯弯绕绕的了。”薛建把二郎腿放下,后背挺了起来,眼神里多了一点期待,“我拿柳政泽亲儿子的命跟你换你们公司变现后所有的财产,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薛建话音刚落,柳曜就被彪形大汉拎到了会客厅的一角,薛建笑眯眯的看着直冒冷汗的盛源。
“不知道这个交易,是否公平呢?”
盛源没有说话,脸已经被吓得惨白,但他知道薛建是不可能杀了柳曜的。但是他还知道,斩首和凌迟虽然都是死,但走向死亡的过程是完全不一样的。
眼看着彪形大汉手里拎着瘦弱的柳曜,就像是拎着一个可怜的小生物,稍微一使劲就能葬送他的性命。
生意场上,什么都能发生,为了钱,性命不如草芥。
“那么作为投资人我觉得我有权利问一句,”盛源看着薛建,似乎旁边的惨烈不足以打动他。
薛建有些意外,他的眉头挑了一下,但还是笑着说:“请问。”
“就算是吃下一个省的楼盘,都不需要如此之大的经济支持,不知道,你这是唱的哪出戏啊?”
盛源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只要知道了这个问题的关键,就可以救出监狱里的柳政泽,也不枉费柳曜在这里糟的苦头了。
“跟柳政泽干的差不多,人的身体病了需要医治,那么精神病了,也是需要医治的。现在的社会,太丧了,需要换血。您不觉得么?”薛建笑眯眯的看着盛源。
“别以为你是个救世主。你只是一只见不得光的吸血鬼。”盛源的话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