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丘言的心脏怦怦直跳,警惕地环顾四周。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肾上腺素飙高是为哪般。想来自己从前跟着前任领袖截杀仇家头目的时候,心情都不像现在这样慌乱。
那是他多年来接过的唯一一个s级任务。
当时一路上遇见多少埋伏和弹雨,梁丘言自己都记不清了。只记得在最后关头,突然感觉背上像楔入了一块火石一样灼烫,回来后才发现防弹背心上嵌了一颗子弹。如果那个开枪的人离自己再近一些,或者那把枪的射程再远些,梁丘言就已经去跟阎王爷报道了。
只是来接的人而已梁丘言镇定情绪,走过了眼前的四盏路灯。
路边停了一辆并不显眼的轿车,从后座上走下来一男一女,看上去都是alha。
“来了。”他们相视一眼。
那男人体格魁梧,上前便取出探测仪搜梁丘言的身,还不忘伸手探探虚实。那人倒也真是负责,摸来摸去竟然蹭到了裆上。
梁丘言浑身一个激灵,忙闪了半步,笑道:“兄弟,我诚心来交换,你别太难为人。我知道你是来搜枪的,按你这么查,那在场几位的身上都带枪了。这东西是爹娘给的,你就是想要,我他妈也交不出去啊!”
倒不是梁丘言故意想缓和气氛,但在这种时刻来两句荤话却往往有奇效。就见那男人明显愣了一下,一旁的女人也有些笑意,只是随即被她转身开门的动作掩饰了过去。
“希望你一直保持这样的‘诚心’。”那女人不由分说,取出绳索便将梁丘言的双手捆了起来。
窗外的街景飞快掠过。
现在是夜色正浓的时候。旧区鲜少有什么现代化的大型娱乐场所,居民们大多会按时入睡,街上静悄悄的。
但说到底,天底下哪都防不住欲望蠕动——那些阴窄的小巷里,偶尔也会招摇地伸出一两条细嫩诱人的胳膊,把寂寞的人勾进去,再从里到外榨得连骨头都不剩。
梁丘言知道手底下总些人管不住那东西,所以管不住自己的腿。他刚开始还为此大动肝火,后来发现这帮可怜的alha也确实是没出宣泄,就算抑制剂也很难压抑。站在一个beta的立场上,梁丘言忽然发现自己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
管还是要管。但当真抓住了,惩罚也不再像从前那样苛刻。
还能怎么办?这是黑道,又不是吃斋的寺庙。真把那群毛头小子憋红了眼,只怕要惹更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