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陆无期很想不接电话直接关机痛快睡一觉,他还是扶着酸痛的腰坐起身,用他那干涩的哑音低低问张至幸大清早的打电话来有什么事。
手机那头的张至幸说,“复出合同我准备好了,想你过来看看,如果没问题我们今天就签合同。”
陆无期本来疲惫不堪,精神萎靡,一听张至幸打电话来是为签复出合同的事,他回了神,中气十足的告诉张至幸,“可以可以,合同就今天签吧。”
“好。你待会几点来俱乐部?我去楼下接你。”
“我上午有点事,我的孩子今天要期末考试我得送他去学校。嗯……我下午去吧,下午三点。”边说陆无期边看了身侧的钟徒刑一眼,钟徒刑睡得正熟,强健的体魄微微随呼吸的速度频率浮动。
“三点我有个商务电话要打,三点半如何?”
“也可以。那三点半俱乐部见。”
“嗯好,拜拜。”
“再见!”
挂掉电话,陆无期下意识想缩进毛毯继续睡觉,然而今天上午他要送陆鸠去学校,下午他要去俱乐部签合同,还有很多事要做。他知道自己不能睡觉,随即忍着困倦起床把窗帘拉开,接着面对灰白色的天光深呼吸吐出口气,一瘸一拐的去隔壁的房里叫陆鸠起床。把陆鸠叫起床,又一瘸一拐的洗脸刷牙去厨房做早餐。等陆鸠吃饱喝足,他打扮的干干净净的叫出租把陆鸠送到学校。
忙完这一切再次回到家时正好十点,陆无期进房里换衣服。钟徒刑已经醒来,正懒散的靠床头玩手游。
“你刚去哪了?”看见陆无期,钟徒刑立即收起手机问。
“送陆鸠去学校考试。”陆无期头也没抬,半睁着眼在衣柜里找t恤,他困倦至极,恨不得倒地就睡。
“怎么不叫我一起?”
“我看你睡的和死猪一样,就没叫。”
“这样啊,辛苦了!快过来让我抱一抱安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