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陆鸠十分期望他去看六一晚会,他才先向陆鸠承诺他明天会去陆鸠的学校。实际上他对能否去成六一晚会没有底。他每年过生日都要和他爸钟备臣去庙里拜佛,没有一年缺席过。如果他明天去陆鸠的学校看六一晚会,他就不能和钟备臣到庙里拜佛,钟备臣极有可能会发怒。
陆无期一眼就看出钟徒刑的没底,他跟钟徒刑谈了两年恋爱,钟徒刑的爸妈是什么性格他很清楚,“什么叫可以的……吧?你别去不了还说去,你要是去不了就直接跟陆鸠说不去了,骗他没意思知道吗?”
“我没骗他,我等会就跟我爸打电话,跟他说我明天另有安排不去庙里。”
“你确定你爸会同意?”
“我好好的跟他说,他应该会同意。”
“真的吗?那可是你爸诶,他那么顽固!你忘记我每次去你家过夜,只要他在我们就得一人睡一栋楼保持距离的事了吗?”想起过去曾和钟徒刑的爸爸相处的短暂时光,陆无期表示不信。
他永远记得钟徒刑的爸爸撞见他和钟徒刑上床后把他叫到客厅板着脸批评教育他,责骂他不懂保护自己、爱惜自己,叮嘱他等二十五岁结婚以后才能和钟徒刑睡觉,最后给他五千让他买避孕药的事。钟徒刑的爸爸是个传统守旧的人,这种人一旦认定某事就会严格的遵循到死,要这种人改习惯很难。像在钟徒刑生日时去庙里拜佛的事,都已经持续二十七年了突然说不去,他觉得钟徒刑的爸爸很难会接受。
见陆无期不信,钟徒刑无奈的开口,“我爸是固执,但你也不用把爸说的像洪水猛兽一样。虽然他当年对你是很严厉,但他也不是那么不明事理。”
“你爸对我何止严厉,他嫌弃我婚前就和你那个嫌弃的恨不得找孔子把我暗杀了好吗大哥?”
“他嫌弃你就嫌弃咯。是我跟你在一起又不是我爸跟你在一起,我喜欢你就行。”说着,钟徒刑挪身坐到陆无期身边,两手将陆无期搂进怀里。“我还记得我爸撞见我们在床上那天你紧张的缩进我怀里的样子。你当时极其小鸟依人,我极其心动。”
“你记性真好。”
“谢谢夸奖。”
“没夸你谢谢,我话里潜藏的意思是一点芝麻绿豆屁大点的破事你也记得,真够无聊的。”陆无期本想推开钟徒刑,但钟徒刑只是抱着他,什么多余的事都没有做,仅仅就是单纯的拥抱他。他觉得被这样抱一会也无所谓,就任由钟徒刑抱着。过了会,他突然被种炙突的温度击中,他猛地从钟徒刑怀里钻离。
“你怎么回事!就,随便随便抱一下你也能,也能……你……你也太容易兴奋了吧!”可能是因为好多年都没经历过这种事,陆无期有些害羞,以至于说话都结巴起来。仿佛一个情窦初开的青春期少年。相比起来,钟徒刑就泰然自若的多:“不是我容易兴奋,是我抱着你就像猫抱着鱼,就算想克制,抱久了也会忍不住想吃怀里的美餐。”
“……”
听到这个解释,陆无期不由得沉默,他不知道回应什么才好。他和钟徒刑不管怎么说都是在谈恋爱,他也许该像高中时一样对钟徒刑予取予求才是,可他不想再委屈自己一遍。他不想再在一个他觉得灵魂没契合所以不想□□结合的情况下去迎合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