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期没否定陆鸠和钟徒刑的血缘关系,而是不让钟徒刑带走陆鸠,基本等于默认陆鸠和钟徒刑的血缘关系。
明白外面那个男孩确实是自己和陆无期的儿子,钟徒刑思考了会,问陆无期,“他叫什么。”
“陆鸠。”陆无期有些别扭的答。
“什么时候有的。”
“高考那会。”
卫生间不大,也就两三个平方,两个二十七的大男人挤在里面无疑是憋闷的。
因此陆无期和钟徒刑的表情都变得很沉重。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怀孕了?高考的时候我们还没分手,我完全可以对你和陆鸠负责。”
“我开始不想生想把他打掉,就没告诉你。”
“但你后来还是生了他。”
“……后来跟你分手了,我姐也死了,我觉得他是我唯一的亲人,这才生下他的。”
“陆帕舞死了?”钟徒刑有些惊讶。
“嗯。虽然我想办法去北京给她请了专家团队会诊手术,她还是没活过二十岁。”回忆起陆帕舞死时苍白平静的模样,陆无期垂眸,心口一阵窒痛。
他家有心血管疾病的家族史,年长他两岁的姐姐陆帕舞出生就有先天性心脏病,小时候他父母做生意,勉强能维持一家四口的生计和陆帕舞的医药费,高一时他父母去世,全靠他到处兼职给陆帕舞赚医药费来帮陆帕舞治疗。他愿意和钟徒刑谈恋爱不仅是因为讨厌戴初微,也是因为钟徒刑给他钱。
他为了钱对钟徒刑听之任之,只求陆帕舞能活着,可陆帕舞最终还是因为急性心肌炎引起的肾衰竭难以挽留的死去。陆帕舞下葬时,他成了一个孤家寡人,一无所有。而他准备给陆帕舞当医药费的钱还剩四百多万。
察觉到陆无期的伤感,钟徒刑拍拍陆无期,“这么多年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