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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成亲?不是成过亲了吗……”

张凌岳嘟囔着不敢去看他,齐焕的兴致却似乎很高,“那次不算,你说过的,我要亲自来你家接你,然后我们拜堂入洞房,这样才算成亲!”

张凌岳不太记得有没有说过这句话,不过好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张凌岳为与他划清界限,想这么骗他来着,没想到他竟当真了,还一直记到现在。

可现在他若立即答应了,又显得自己不矜持,便说道,“太爷爷刚去世,家中三年内是不得办喜事的……”

“三年一晃就过去了,我们不着急!”

齐焕现在兴奋的样子与方才的阴郁感截然不同,可他越是这样,张凌岳就越感到心痛。

“阿焕,你今后有何打算?”

齐焕脸色稍稍沉了沉,兴奋渐渐转为苦笑,“继续寻我娘的消息吧!”

“那你父亲……”

“他说我娘叫扬歌,那个女人生前的婢女,可如今谁也不知她在哪里。”

张凌岳点点头,齐焕叹了长长的一口气,两人仿佛都卸下了什么心事,相视一笑。

……

石头的棱角硌得瓶子哐当响,石头出来时,瓶子也就碎了,但也都解脱了……

……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几个月便过去了,胡关落与纪子欲的孩子比预想的早来了一个月,那日纪子欲不在家,第二日清晨回来时伤痕累累,刚进了堂县便看到自己家方向的上空浮了一片黑烟。

他刚冲进家门便被人踹了一脚,待他爬起来站稳后,才发现好多人都在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