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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凌岳笑道,“我就说嘛,他跟你叔叔长得很像的。你快说,然后呢?”

“他看清我后也是一怔,然后,我就装作路过这里的样子准备离开了,谁知他忽然叫住我,我吓得不敢回头,他就问我找他干什么。”

“那你怎么答的?”

“我还能怎么答,就说我是路过呗。就这样他也没再叫我,我一口气便回了房。谁知第二日清晨,我刚起床开门,他就站在我门外了!这心里一惊,这个和尚啊,太奇怪了!还没待我说话,他就问,‘施主可是洵州堂县人?’我便说‘是’,结果他又问我是否姓钟,我就很奇怪了!他怎么知道的!”

“再然后你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就说我还有事,让他别挡道!然后我就去山上了,结果,最生气的事就来了!”

张凌岳一脸嫌弃,“你说了这么一大段,怎么才到重点!”

“啧!”钟鼓尘一脸的不理解,“你可不能这么说,前面的情节也很重要,没有前面拿来后面……”

“好好好!”张凌岳实在受不了他这个废话连篇又话唠的毛病了,“那后面你快些长话短说吧!”

“然后就是,我还没到山上,我叔叔就又来抓我了!”

“扶摇山这么大,你叔叔是怎么找到你的?”

钟鼓尘挠挠头,“谁让扶摇山上山的路……就那一条呢。”

“你叔叔又把你打了一顿?”

“没有……”钟鼓尘又是一脸悲愤,“一回家我就看见那和尚了!虽然我当时不知道他为什么在我家,但我觉得一定是他告得状。结果还没等我说,他先自己承认了!”

“他怎么承认得?”

“他一脸笑意盈盈,柔声细语道,‘昨日便觉得小施主与故人长得相像,清晨问时知是堂县人,心中大惊,便将此事告于二兄长,如今才知,小施主竟是我侄儿。’我气啊,气得都顾不上怀疑怎么又多出来一个叔叔了!”

张凌岳听了钟鼓尘这么一顿陈述,也没替他感到多委屈,只是稍稍安慰道,“反正有他在,你叔叔就不会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