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摇摇头,许是休息够了,又拿起那把锯,准备开始锯木头,可他又一愣,随后说道,“还有个事,之前来的人我都忘了提。”
张凌岳急忙道,“何事?”
“就是这人啊,一定要守规矩,不然自己过不好还得连累全村人。就从程老汉跟他女儿死后,我们这里就时常闹鬼,我们也没再去堂县找人来看,就随便找了几个阴阳先生,但他们都说,邪物是有的,但就是找不到在哪儿,不过,也不会对人造成什么伤害,渐渐的,我们就把这件事给忘了。可就在大概一年前吧,也不到一年,有一个和尚在这里歇脚,他说这里有压制的邪祟,我们才又忽然想起那事来。那和尚在那吊桥上来回走了走,说这邪祟已被度化,以后都不会再作妖了!”
张凌岳先是细细听着这里面的每个字,生怕错过一个细节,随后忽然长舒一口气,兴奋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钟鼓尘一脸疑惑,“什么……你知道什么了?”
“我们快回家去!”张凌岳拉着钟鼓尘就往回走,钟鼓尘就这样任他拉着。
等他们过了吊桥,钟鼓尘才又道,“你到底知道什么了?”
张凌岳稍稍放慢步子,“你还没听出来吗,那程老汉就是当初纪子欲他们来除的邪祟,那个怀了胡怀古的孩子然后死去的姑娘就是程老汉的女儿!”
“这个我倒是听出来了,但是这有什么用呢?”
张凌岳又道,“我觉得,相弘鸟就是那姑娘所变!”
钟鼓尘疑惑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凌岳道,“定是那姑娘死后,魂魄被人压制住,因此怨气积累,才缕缕扰乱村子里的人,后来那和尚将鬼魂放出来并超度,可那魂魄怨气实在太重了,和尚并没有真正将她度过去,而那魂魄就变成了相弘鸟。刚好今年纪子欲又来了折花谷,就碰上那只相弘鸟了!”
钟鼓尘想了想说道,“这个猜测,有说得过去的地方,但似乎也有些说不通的。比如,你怎么知道那和尚没把魂魄超度的?”
张凌岳继续拉着钟鼓尘走,“所以这是猜测嘛,但我觉得,这个可能性还是有的。我之前在我哥哥房中的书上,似乎瞥见过关于超度一事的讲解,当时我只是稀里糊涂看了个大概,今日得知了这件事,忽然就想起来了!”
……
他们回到张府时已是傍晚,张耿又不在府里,张凌岳带着钟鼓尘在张耿房里翻到了那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