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玄琅被他一抱,就要去拔剑的手不自觉软了下来,薛雍趁势握住他手,稍一踮脚贴在他耳上道:“飞卿,陛下不过是个无实权的傀儡皇帝,你若担了弑君之罪名,恐怕是为他人开路了。而我萧家之仇,也再无缘见得天日。”
换句话说,这是要逼死他啊。
“清言,你睡下了吗?”不等卫玄琅开口,简承琮的声音已然传来。
说时迟那时快,薛雍只觉得被轻轻推开,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不见卫玄琅的踪影,倒是身边立着个小太监,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朝他使了个眼色:“薛公子,陛下来了。”
薛雍眯着眸子在他身上停留片刻,这才披上衣衫出去:“在下尚未入睡,恭迎陛下。”
简承琮携起他的手,笑道:“朕后宫无妃,偶尔遐想,若一日三宫六院在怀,哪里还用在你房外徘徊多时不敢敲门。”
他决口不提别的事,夜风一起,玄色的金线龙袍上似乎带着一丝血腥气。
薛雍心头一跳:“陛下这可折煞我了。”
不知方才卫玄琅的来去是否都在简承琮眼皮子底下,可他来的这么凑巧……
简承琮轻睨桌上的沉香熟水:“这次进贡的沉香,还可以吗?”
他拿起来闻了闻,点头道:“比之上次的,似更香醇些。”
简承琮自顾说着话,面上瞧不出一丝异样,薛雍笑道:“陛下厚爱。”
“清言。”简承琮拿捏着他的衣袖不放:“你说说朕待你,如何?”
“陛下待我,无话可说。”薛雍道。
简承琮负手站起,看了他一会儿道:“卫玄琅,能为朕所用否?”
薛雍:“陛下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