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还是卫羡之,还是别的什么人。
“爹。”陈洋略作斟酌:“景臻这个人,儿子总觉得留着是祸害,暗里出不掉他,不如趁此机会来个明的,杀掉永绝后患。”
景臻太谨慎了,加上又有简承琮的羽林卫护身,陈家动用几次杀手都不能置他于死地。
得在朝堂上想想办法。
否则让他和淮王勾结起来坐大势力就好好办了。
陈盈思忖道:“洋儿说的对,这个人,不能再留着了。”
陈欢听着父兄二人的话,只觉后背发凉,见人家也不待见他,赶紧脚底抹油,溜了。
陈欢一走,陈盈正色对长子道:“不管欢儿说的话是真是假,景臻要杀,淮王也不得不提早防着。”
这给他提了个醒,淮王虽在千里之外,毕竟是简氏的子孙,一旦起兵得了势,是可以名正言顺地继位的,不得不防着。
陈洋狭长的眸子中闪过一道狠厉:“爹,淮王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派人来京,恐是意在皇位。咱们何不顺水推舟,暗中给淮王寄去一封书信,就说他本该是天下的,天命加身,当反,但是我陈家受今上恩泽久了,不忍心就此背叛,等他哪天当上皇帝了,别忘记陈家就是了。”
淮王和简承琮向来疏远,堂兄弟极少来往,突然派人来京,总是没有好事儿的。
他们陈家,只有先把淮王笼络住再说。
“洋儿想的周全。”陈盈道:“只是眼下急不得,还是等欢儿的人从淮王府回来再做定论。”
万一淮王没有反心,反被他勾出反意就坏大事了。
陈洋转了话题:“爹,咱们的人打探到卫玄珝已到晋州。”
陈盈听完踱了几步,额上川字纹深凝:“我总觉得卫家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