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虚浮地退出去,抹了抹额上冷汗,腹中暗骂一句他娘的,飞也般寻人去了。
卫玄琅看了慕容亭一眼:“等华彧一到,我就让你哥哥去隐壶关,你放心。”
慕容氏兄弟二人幼年失怙,只有彼此,他也不忍心分开他们。
慕容亭感激的几乎要哭出来:“多谢公子体恤。”
转念一想,他又觉得对不起卫玄琅,扑通一声跪下道:“请公子放心,属下一定竭尽全力稳住隐壶关,决不让宵小钻了空子。”
卫玄琅屈膝拉起他:“去吧,一路上当心。”
慕容亭拜别他,抹着眼泪儿走了。
外头光影变幻。
卫玄琅换好衣裳,摇着扇子,穿过十里沽酒楼,走进墨如阁。
满目春风绮罗。
“哟。”阁中老鸨儿一见他来,惊的嘴角抹的粉都要飞下来:“卫,卫四公子,您今日怎么上这儿来了?”
话音才落,她伸出手“啪”地一声打在脸上:“您瞧我这张破嘴,我是想说,卫四公子您是难见一面的谪仙,到我这儿来,姑娘们就是跪着迎您都愿意。”
说完,挥舞着两只带满金镯子的手就招呼姑娘们出来看人。
卫玄琅放上一锭银子,语气寡淡:“听闻妈妈这儿有位棋下的好的姑娘,名唤拂绿,妈妈费心请过来陪卫某一坐即可。”
老鸨儿:“这……”
墨如阁倒不是没有棋下的好的姑娘,只是那位名唤拂绿的姑娘性子太过古怪,容貌只算得上清秀,怕陪不得这么矜贵的公子哥儿。
“妈妈只管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