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承琮这才抬起龙眸看了他一眼:“朕许久不曾下棋,清言,你我对弈,如何呀?”
不再提郝宝荣那件事,似乎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
薛雍:“自当奉陪。”
他没有多言,心中堵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棋盘摆上,方寸之间黑白子各落其位,简承琮悠悠然道:“朕有时候夜里批完奏折,很想去找清言下盘棋,可又怕惊了你的觉,每每作罢。”
“谢陛□□恤。”薛雍不咸不淡地道:“景大人今日不在宫中?”
简承琮眯眸,斟酌半天落下一子:“云明的心思不在朕身上。”
他什么都说了,又好似什么都没说。
薛雍微愕:“景大人的职责可是护卫宫中,护卫陛下。”
近来景臻的行踪可真是神秘,连他都问不出来了。
简承琮似乎不愿意就景臻的事情多说,他倾身往前靠了靠,用极低的声音道:“朕命他追查一桩旧事去了。”
薛雍没有再问下去:“陛下的棋活了。”
方才被他堵的死死的白子从重围中撕开个口子,虎视眈眈地围向他的黑子。
简承琮再落一子,指着棋盘道:“清言,你觉得如何啊?”
薛雍见白子隐隐落成一团杀气,面色微惊,用唇语问:陛下要召淮王进宫?
简承琮:“朕近来常觉孤寂,身边无人可说话,想召淮王回京一叙手足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