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慕容耶见他走的是萧府的方向,讶然问:“将军府竣工了,您不回去瞧瞧?”
马上要大婚了。
这往萧府跑的也太勤了,好似被栓了魂儿一般。
呵,瞧他操的这老父亲的心。
“嗯。”卫玄琅嘴上应着,却没折回去,还是径直往萧府去了。
桐城公主不会嫁给他的,等着瞧吧。
正是晌午时分,萧府的书房内,暖阳熠熠,映出书案上疾飞的笔尖,运笔的男子乌发束起,交领的竹青薄衫穿的一丝不苟,严肃的像是在写什么颇为重要的书信。
写着写着,他手腕一停,巡看一遍之后,他盖上私印,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好了。”薛雍自言自语道,压根没有察觉黎明才离开的人已来到身后,卫玄琅挽起袖子替他放好笔墨:“在写什么呢?”
薛雍见他这般殷勤很是受用,撇唇低笑:“闻州那一带占山为王落草为寇的很多,卫小将军屯守在隐壶关,和闻州一墙之隔,可曾听说过?”
闻州刺史张桐来信说闻州那个地方穷山恶水,匪患横行,他甫一到任就被朝廷催收赋税,可州库里空的连只老鼠影儿都没有,府衙都快出去要饭了,哪里还有钱给朝廷。
“自然知道。”卫玄琅道:“饱暖思□□,饥寒起盗心。闻州那地方十年九不收,偷鸡摸狗、打家劫舍的事儿不少。”
隐壶关距闻州约有一百里地不到,那地方穷的鸟儿不拉屎,偶尔闲了他们过去逛游,一个不留神东西还被偷呢。
见薛雍没说话,卫玄琅问:“难不成你在管闻州的事?”
那个地方积弊多年,朝廷无力,地方官走马观花地换,没有谁愿意沾带的。
薛雍很是认真地回他:“我给闻州刺史张桐写了封书信,让他在闻州推行保甲联防,每家每户抽一名壮丁组建民军,多添镰刀、锄头、棍棒,平时这些人在家里务农、经商,遇到土匪打劫便鸣锣为号,民军拿着武器前去抵御,护着田地家舍,另外再教给他们一些经商之道……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