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萧府值夜的慕容亭听完这番话暗骂一句,心道,好你个薛雍,竟在背后嚼俺家公子的舌根,竟敢说俺家公子尘满面,鬓如霜,你等着。
卫府。
四更将已,卫玄琅此刻正穿戴整齐坐在书房看书,见慕容亭火急火燎地回来,他放下书卷问:“出什么事了?”
他早起未束发,黑缎般的青丝垂于肩后,银饕餮面具放在手边,眉眼鼻唇浴在晨光之中,风华潋滟。
再没有比他更俊朗的人儿。
再没有比他看起来更温文尔雅的公子哥儿。
慕容亭怔忡间一脸的狰狞倏然变的春风拂拂:“公子……起的真早。”
骤然看见自家公子真容,他险些呼吸不能。
卫玄琅:“……”
“昨夜公孙风进了萧府。”慕容亭的舌头总算顺了:“倒并没有谋划什么,只是……说了些对公子不大敬的话。”
卫玄琅不甚在意:“无需计较。”
慕容亭:“公子,薛公子说公子整日带着面具是惧怕边关风霜催人老。”
当什么都不能当好人,嘿嘿,被他抓住把柄,非让薛雍那厮褪一层皮不可。
“他说的不错。”卫玄琅的目光移回书上:“派几个人盯着公孙风。”
是啊,一朝容颜改,来日奈何桥上,三生石畔,他的萧延哥哥又该怎么认出他呢。
卫玄琅抚着饕餮面具苦笑,他果真是无趣之人,不比薛雍风流,他竟未想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