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仪式感?”
陆松宇双手往床上一撑,利索地坐了起来,三两下脱下睡衣,露出了□□的上身。他的身上有许多纵横交错的伤疤,深的浅的,尽管随着年岁逝去,颜色和痕迹都逐渐淡漠,可依旧能看得出来。
程书翎还没从他主动脱衣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又陷进了新一轮的震撼与迷惑中。这一晚,是他第一次看见陆松宇的身体。
“这是······”程书翎动作又轻又慢,手指抚上他腰上一道细长的鞭痕,上一次,陆松宇就是因为这个,半夜几乎失去理智,那伤已然褪过许多次颜色,只留下浅浅一层,可程书翎好似以为,那还会痛似的。
“在我完全脱离那个家之前,他们常常打我,大多是泄愤,反正我生来就是原罪,什么事情都可以往我身上推。”跟那晚相比,陆松宇的语气平和了很多,他想,这是程书翎的功劳。
“我这个样子,你想要吗?”
程书翎跟着坐起,一时没想明白应该怎么回答,陆松宇今晚有些咄咄逼人,没有给他太多的思考时间:“你别跟我说,你从来没有准备过这事。”
“好吧,我只是有点惊讶,”程书翎脑子总算转过来了,嘴里头嗫嚅了一下,“说实话,我已经准备很久了。”
陆松宇伸手去解程书翎睡衣的扣子:“我都脱了,你怎么还穿着?”
程书翎笑了,干脆自己动手脱了个精光:“明天上课呢,累着了怎么办?”
“不会的,就一次。”
“我本来以为,我会要等很久,才能等到这第一次。”程书翎一用力,把陆松宇压到了床上。
陆松宇背上伤痕只多不少,程书翎的心脏被狠抓了一把,全身的血液都要决堤而出,他抱着陆松宇,一直从他的锁骨往上亲到耳朵:“以后有什么都要跟我说,什么也不用怕,我在呢!”
陆松宇曾经真的以为自己刀枪不入,可是程书翎这么低声的一句话,就把他击溃了。他想哭,想放声大哭,把这么多年的委屈和恐慌都哭出来,但他只是双手环上程书翎的腰,低头在他肩膀用力咬了下去。
程书翎动也不敢动,强忍着疼痛,只怀疑他是不是要把这块肉咬下来,也就在这样的疼痛里,他终于明白,陆松宇过去的伤痛,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
陆松宇抬起头时,程书翎终于松了口气,一看,肩膀果然见血,还得好声好气安慰他:“没事,都过去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