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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阮低头,瞧见小灵兔人立挠自己,一双大眼睛软萌无辜,于是将它抱在腿上,轻抚光滑油亮的毛发,勾唇浅笑,眉目温柔。

灵兔仰着头,看呆了。

但随即它反应过来,飞快转头看向欢澜,发现欢澜正痴痴的望着林阮,也看呆了。

灵兔往林阮的衣服里头钻。

林阮将它往外拽,起身放回窝里,并关上了笼子。

灵兔隔着笼子往酒桌看,欢澜已经收回失态,恢复理智。

墨槐几人灌欢澜酒灌的更加凶了。

酒宴过后,林阮几个徒弟都醉的不轻,欢澜犹为严重,他眼尾泛红,步履蹒跚。

欢澜拒绝同门师妹师弟的搀扶,一个人摇摇晃晃的离开寝殿,在一处亭子蹲下,语带哭腔,“你们别碰我,你们都向着他的,你们不是我的师弟师妹!”

墨槐平日里脾气最大,此刻被骂,却沉默了。

无论欢澜从前做过多少错事,可是他最终失败了,且一个人前往妖界,二十年从未回过仙界。

因为那么一丁点的同门情谊在,大家都没有说话,看着欢澜一个人抱着膝盖,沉默的哭。

许久,欢澜说,“我回妖界,你们谁也别管我。”

他踉跄着走远,消失在夜色里。

许久,墨槐低声说,“只要大师兄这回不做错事,我们就让着些他吧。”

一个人,为情神伤这么些年,最后也自愿退出了,那些做的错事,就让他变成秘密,烂在大家肚子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