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明的脸色很难看,“我说过,你我成婚后,我自会放了他。”
沈璧坚持,“如果你现在放了他,我就答应你再吃一次忘忧。”
这个条件完全出乎了秀明的意料,他很是兴奋,“侯爷说的是真的?”
“自然!”
“好!我这就叫他们放人!”
“且慢!”沈璧加了条件,“把他送出东都城,我要亲眼看他登船离开!”
“小事一桩!”秀明立即吩咐人去准备。
沈璧没有见季北城最后一面,只托秀明给他带了一封信,信上寥寥数言,无非是用性命作威胁,逼迫他离开东都之类。即便他千百个不愿意,还是被人捆着送到船上,船开之际,秀明才命人解开绳子。
“阿璧,他已经离开了,你也该兑现你的承诺了。”秀明回头对沈璧道,却见他弯腰捧着胸口,面上毫无血色,似乎正承受着某种难以言说的剧痛。一丝冷光从秀明的眼中散开,他一言不发地将人抱回亲王府。
“把忘忧喝了,你就不会痛了。”
沈璧什么话都没说,接过秀明递来的药,喝了下去。
他再次醒来,情景跟上次一样,唯有手臂和大腿疼痛不已。
东都跟云楚一样,男人成亲并不需要戴头纱,可秀明还是千交代万嘱咐,务必不能让沈璧露脸。周围人皆以为秀明占有欲强,不想新郎官被人瞧了去,极少有人知道,沈璧不能见人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十月,根本就不是四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