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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差也是一脸茫然,“季将军,这……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个送信的。”

季北城连退几步,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椅子上。如果他的消息无误,那么沈璧这些年根本就没有喜欢的女子,怎么会突然冒出个儿子?

周谦看过信,联想沈璧上次来西南,找了个理由拒绝成亲的事,道:“侯爷不想成亲是不是因为这件事?”

他不说话还好,这么一说,季北城心里又是一凉,“我之前给他算过命,结果就是他命里注定会有孩子,还是两个。”没想到啊,竟这么快就应验了。“周叔,我要进京!”

周谦这次倒没有拦他,只嘱咐道:“将军先弄清楚状况,莫要跟侯爷起了冲突。若侯爷有难言之隐,你,你就大度一些……”

他不大度又能如何?孩子尚未满月,算算就是去年冬天的事,那时候两人还没在一起,沈璧就算跟别人好过一场,他又能说什么?季北城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尖锐的痛感。“周叔,你给孩子备些见面礼。我总不能空手去。”

“将军想送他什么?”

季北城道:“把父亲送我的那支狼毫取来。”那是季牧送给季北城的最后一样东西,他一直珍之重之地收着,舍不得用,如今却要送给沈璧的儿子。

周谦劝道:“将军,要不换一样吧!”

“即是阿璧的孩子,那就给他我最珍视的。”季北城道,“他一定不希望那孩子跟他一样从军,这支狼毫正好。”

几日后,季北城到侯府登门拜访。

福伯将他引到沈璧房外,退到一边。“小少爷正在睡觉,侯爷在陪着他。”

季北城握了握拳,最终轻轻推开门。

沈璧见到他,将食指放在唇边,“嘘——”

他缓缓起身,又拍了拍云弦的背,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到季北城面前,“走,去书房。”

“阿璧。”季北城将一直挎在肩上的背包解下,递给沈璧,“这是送给孩子的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