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个东西。”沈璧轻描淡写道,“你先去!”
季北城也未多想沈璧要取什么,自己先走一步,去回回高骈。没曾想,人刚到前院,“呼啦”一下子就聚过来一堆人,将他围的密不透风,一派拿人捉脏的架势。
“高大人,这是何意?”有了上次的教训,高骈学聪明了,进了门就一直躲在几个侍卫后面,季北城看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他。
“季将军何必明知故问?”高骈探出脑袋,小人得志道,“无召入京,等同谋逆!”
“你说谁谋逆?有种再说一遍!”沈璧提枪而来。笃定一会儿要有一场恶战,他还抽空换了件全黑的战袍。
季北城连忙抱拳,眼中满是崇拜,“敢问侯爷,这是要动武?”
沈璧瞟了眼躲在侍卫身后缩着脖子观察他的高骈,“他瞎,你也瞎?”
季北城:“……”
高骈冷笑,“沈璧,你别太狂妄,我看你们这回如何翻身!”
在亲眼看到季北城之前,高骈对这个消息一直持怀疑态度,毕竟他经历的太多空欢喜一场的事,只怕这一次也是乌龙,到最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直到最后,那黄侍郎以项上人头做担保,他才派人悄悄潜入侯府打探消息。这一打探,真是喜从天降。
此时此刻,看到真真切切的季北城,他眼眶一热,顿时觉得苦尽甘来了。
“真是没想到啊!季将军和侯爷这般情深似海,一个天南一个地北,不远万里也要见上一面……”
听他话里讥讽,话外幸灾乐祸。沈璧气结,提枪就上,“高骈,你这个缩头乌龟!再多说一句废话,老子今日就让你血溅当场!”
“侯爷,莫要为他脏了手,不值得!”季北城站到沈璧前面,挡住了他和高骈剑拔弩张的眼神厮杀。“高大人,你带兵私闯入侯府,又该当何罪?”
高骈冷哼一声,“季将军,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是想想留什么遗言吧!老夫什么罪,自有皇上定夺,不劳将军费心!”
季北城闻言,连连鼓掌,“高大人说得好!本将军什么罪,也自有皇上定夺,不劳高大人费心!”他环视围着自己和沈璧的侍卫,语气凌厉,“闪开!否则别怪刀枪无眼!”
高骈从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做错了事还如此理直气壮,气得连拍胸口,“你们将人围住了,千万别让他跑了,我已着人去通知御林军统领赵大人,且待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