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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朝的甲方一般都是弟弟,除非遇上李皇帝这种,否则被武汉土木营造“小团体”硬吃,那是时有发生的事情。

但普遍甲方也只能忍气吞声,无它,有了独步天下的技术或者施工团队,想要软弱一点都不可能。

趾高气昂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武汉这地界,到底不比中国,山连山水连水的,还有蛟龙犀牛出没的云梦泽,这一里铁路的造价,上两万贯就算没有,但也不差多少。整个大工程算下来,七百万贯总预算是要的。”

说到七百万贯的时候,老张语气淡然,但一众徒子徒孙们都是脸色微红,神色更是心潮澎湃的模样。

七百万贯,够灭多少回突厥的?

把所有的实物税都算上,要占到贞观二十二年朝廷总岁入的百分之七点几。要是把损耗都计算进入,扔给贞观朝廷去做这个大工程,能吃掉百分之十几的岁入。

这样的工程,一个不小心,会搞出大崩盘出来,连锁反应是相当强的。

当然了,好坏一体两面,工程要是顺利,带动整个社会运转起来的资源,就不是区区七百万贯。

先行条件,朝廷是肯定没有余钱来修铁路,毕竟李皇帝手头还有三条板轨要搞定,加上之前连续几年“举债”,每年偿还本息,也是不小的压力。

现在收缩河中、西域的力量,就是为了稳住现在的财政局面。

西突厥为了脱离唐朝的掌控和灭族追杀,把整个远西搅合成了一锅粥,帝国疆域的最西段,自然就会出现一段相对和平的时期。

当然治安战还是不会少,但这年头的治安战,打起来相当的轻松,一伍唐骑能够裹挟最少一百倍的仆从军,外加一百倍的后勤奴工,也就是说,五个唐朝骑兵,实际上在河中地区玩治安战,其实是一个千人队。

帝国的威权加成下,根本不存在愿意对抗帝国的蛮族“有识之士”,凡是敢跳出来造反的,无一例外,都是无知者无畏。

所以当长孙皇后御赐“昆仑海”之名后,西域虽说相对贫瘠,却也而成了河中前线的后方,而且相当稳定。

这就创造了低成本治安战的环境,程处弼也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被调离西军,专任天竺地的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