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注意力不用集中在战斗中,痛觉迟钝的传到了弗琳的脑中,确实很痛尤其是肚子那里,但是她抿紧了唇没有吭声,她的骄傲不允许她示弱。
轻柔的风吹拂到了她的伤口上,她呆愣的眨了两下眼,这个人类在对着她的伤口吹气?
“我尽量动作轻一点,你忍着点。”对方的话传了过来,紧接着她就感受到每次上药的时候,这个人类都会轻轻吹气。
这样的做法其实缓解不了太多的疼痛,但是莫名的她就觉得伤口似乎没那么疼了。
这时她感受到对方的手抚上了她的面颊,微凉的手指激起一阵酥麻的感觉,她能感受到对方离得很近,对方的呼吸和她的呼吸交融在一起,莫名感觉身体有一阵燥热的她,不自觉的扭开了头。
“别动!”她刚扭开的头又被掰了回来,对方的手指抚上了她下巴上的伤口。
“今天的任务完成的不错。”闻郁为弗琳上着药,开口说道。
弗琳能在那种情况下达成目的确实值得赞赏,但是她的目光下移落在对方腹部拿到狰狞的伤口时,目光沉了沉。
这道伤口是捍卫鼠在最后一击的时候,被弗琳抱进怀中划开的,再往里进去一点的话,几乎可以直接划穿腹部,这样不要命的做法并不可取。
“一只捍卫鼠,为了抓到它你几乎搭上命,这样的交换划不来,你觉得你的命只有这么点价值?”闻郁低声质问道。
“……”弗琳将目光转向她不说话,她看不见对方的表情,揣测不出对方问这话的意思,但是她却想反驳,她并没有死不是吗?
“你是不是想说你没死是吗?那如果那时候我再放入第二只捍卫鼠你怎么办?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后手?”闻郁看着弗琳的表情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弗琳握紧了拳头,这番话她反驳不了,如果当时还有第二只,那在这种伤势下,她可能已经死了。
“一开始的魔核你太草率了,为什么不留着?用魔核去引诱对方,再趁机抓获,在不利于自己的情况下应该利用周边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闻郁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是让弗琳感觉到对方现在情绪不佳。
弗琳的眉头几乎拧成了一团,她当时为了向这个人类证明自己,一切的行为都太草率了,不论在任何战斗中都应该全心投入,这既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对方的尊重,今天她却一直想着战斗外的事情。
闻郁叹了口气,明白对方已经清楚的认识到了问题,她伸出手指轻轻的揉开了弗琳紧锁的眉头:“你永远要记得,活着才是最大的胜利,死亡是最懦弱的表现。”
弗琳安静的听着,伸手抓住了对方的手,张口道:“唔…”为什么要这么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