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风腓生活久了,唐胥发现风腓对食物的饥渴带点病态的执着,属于那种吃饱看到还有饭菜继续往下吃的人,一不注意,马上吃撑。
不过风腓能吃,肉却不长,看起来还是瘦瘦小小的,也不知道吃哪去了。
晚间唐胥循例去书房办公,风腓今晚打破前几晚上天台吹风的行程,跑到曦莹树下躺着,加上一壶清茶,风腓眯眼观星,难得出现耐心。
正在不远处哼着歌浇花的老管家,拎着浇花壶转身回屋,上书房浇花;唐胥在里面办公,老管家把房内几枝盆栽浇完后,装不轻意说道:“今天腓腓不上楼顶了,在后院看星星呢!”
唐胥怔仲一下,看老管家笑眯眯看着自己,唐胥笑笑回道:“那就好。”
看到唐胥笑了,老管家安心了,拎着水壶离开房间,他可没忘昨晚听闻腓腓连续在楼顶呆几晚时唐胥的表情,伤心又难过,老管家想着,俩人肯定因着什么原因闹着别扭呢!腓腓今晚不去天台了,说明俩人合好了。
老管家下楼后,佣人来复说药好了,可以让少爷喝药了。老管家想了想,转身来到后院,站在风腓旁边浇花,装作不在意道:“腓腓啊,我老人家正忙呢!少爷的药好了,你帮我老人家端上去?”
风腓看老管人浇花浇的起劲,很想说:老管家,这些其实都不是花,是盆栽,真不用一天三顿的浇,不过想想算了,老人家就这点小爱好呢!
风腓回屋里,佣人已经把药倒好,见风腓进来,直接把盘子递给他;风腓刚端到手就觉得不适应,只是一碗药而已,为什么要装个盘子,于是,风腓在佣人不赞同的目光中,捏着鼻子、端着碗药就上楼了,盘子则被遗弃。
风腓到书房憋着气放开手敲两下门,听到唐胥叫进来,风腓打开门后又赶紧捏住鼻子;药递到唐胥嘴边:“喝药。”
唐胥看风腓这样子轻笑道:“这么难闻?”
“嗯,”在风腓记忆中,他就没病过,当然,昨晚除外:“太难闻了。”
风腓坐在唐胥办公桌前,撑着下巴,看唐胥一口饮尽,不禁‘啪啪’给于他掌声,虽不是第一次看他喝药,还是觉得很厉害。
喝完药后,唐胥继续办公,而风腓也没出去,手碰碰这个,拿拿这个;看到唐胥侧脸好看,拿起笔想给他画一张俊美绝伦的肖像画,人物都在脑海形成了,可是却画出一只张牙舞爪的四不像妖怪。
风腓简直不敢相信,甚至疑惑为什么手跟不上脑子,明明脑子里的画面那么美。
风腓正对着这张纸攥眉,一只修长的手把纸从风腓面前拿走;风腓急忙伸手想拿回来,手却被唐胥抓住不放。
唐胥另一只手拿过风腓手上的笔,在四不像妖怪旁,简单几笔,灵活灵现的风腓跃然纸上,栩栩如生。风腓惊呆了,这就是天才与非常天才的区别吗?当然,风腓觉得自己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