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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胥把人拉近身旁,伸出手轻摸着风腓脸上的伤:“痛吗?”

唐胥的声音有点虚弱,刚做完手术的他脸色更是苍白吓人,风腓本来有点生气,我去砍悬鸾是为了谁?你竟然为了悬鸾骂我?风腓是不懂的,不过看到唐胥的样子,他那颗上万年没痛过的‘石头’心又抽了一下了,挥挥手:“不痛,小事。”

风腓觉得,他得包容唐胥,谁叫他是自己媳妇;想来当初三师姐说过,如果哪天他娶媳妇了,就把那堆漂亮的石头送给他媳妇,说女孩子一定喜欢;以前风腓不懂,现在他懂了,那堆漂亮石头可是能卖钱的。虽然唐胥很有钱,可是风腓觉得,作为男人,他得肩负起养家糊口的大任,只是三师姐现在也不知道在哪。

风腓回到病房,唐胥困意又涌上来,拉着风腓的手,唐胥睡过去。

这一次唐胥入院情况有点严重,半个月后医生才宣布可以出院,奇怪的是风腓回来这半个月,唐胥病情意外的安稳,恢复情况也良好;医生是唯物主义,可想到唐胥因为风腓的存在而能入眠,也不得不对这情况另眼相待。

在这其间,善灵同时带给风腓一个不好的消息,人书碎片被拿走了,是谁拿走,拿去哪,他们完全不知道;从人书碎片离开张天师的墓,善灵就再也感觉不到人书碎片的气息。

听到这消息的当晚,风腓趁唐胥睡着后,跑到医院顶楼角落蹲着,手捂住胸口,望着帝都难得出现的寥寥星光直至天明。

唐胥出院来的人不少,风腓蹲在角落里咬手指头,目光溜溜直接转,瞅瞅这个,瞅瞅那个,总觉得面熟;唐胥走到风腓跟前把人拉起来,说道:“走吧!”

风腓“哦”一声,跟着站起身,就这样被唐胥拉着走出医院;跟在唐胥身后的‘唐家’几名高层面面相觑,对这个传说中的唐家少夫人不得不上心几分。

自唐胥出院后,风腓难得安份,并没往外跑,而又是扛着幡出去给人算命,唐胥那天说“腓腓,我们离婚吧!”仿佛没发生过,没人再提起。不过对于唐胥吐血这事,风腓却耿耿于怀,想着哪天再上无菱山揍悬鸾大师一顿。

毛小道问风腓:“你为什么要揍他?你不是要跟唐胥离婚吗?”

闻言,风腓头发都快立起来了,又眼一瞪:“唐胥多可怜啊!都没能活几年了,这样气他,命更短……”

说话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没了声响;毛小道翘着腿坐在风腓身旁,轻哼着小曲,笑的跟黄鼠狼一样。

“前算三世,后推三生?”一位面容艳丽的女子一屁股坐在摊子前,豪迈的姿势跟那张高冷的脸完全违和。

风腓愣一下,立马坐正,对着面前的人一笑:“这位小姐,别的不敢说,这基本业务,我黄半仙可熟练的很;小姐,你是要看面相,还是看手相,还是算八字呢?”

听闻风腓的话,女子动了动身子,手肘掌在桌子上,身躯微斜,坐的漫不经心,端的高贵冷艳,一张凳子,硬是被她坐出皇位的气势:“有区别?”

“区别可大了,要说算命,最准的还是八字,手相、面相次之,但我功力深厚,如果小姐不想让人知道八字,手相、面相也完全没问题。”现代人人讲究科学,民间常人对八字并不太在意,特别新生代人类,但做生意或者身居高位的人却迷之执迷,八字捂得紧紧的,身边真没几个人知道;哪怕是向外公开的,大部分都是假的,哪怕是时辰,只要相差上点,也是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