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速的喘息划破了夜,风腓抱着头坐起来,脑袋剧烈的疼痛让他呼吸都觉得困难,手脚冰凉,冷汗从额角滑下,风腓痛的糊涂。
“唐胥,痛。”
像在抱怨,更似撒娇,当话出口后,风腓才意识到自己叫了谁。抱着脑袋坐了好一会儿,风腓慢慢躺下来,蜷缩起身体,躲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次日,风腓带着巨大的黑眼圈出现在凌筱嬗面前,把她吓一大跳。
凌筱嬗摸摸到风腓的额头,担心问道:“你怎么了?”
风腓趴在餐桌上打哈欠,刺激的眼泪直冒,听到凌筱嬗的问话,风腓勉强撑起精神回道:“做了一个恶梦。”
“什么恶梦?”语气很关心,实际鄙视,作为一个天师,竟然被一个恶梦吓到,凌筱嬗都不想吐槽他了。
“忘记了,只是感觉很吓人。”这个恶梦跟他上次做梦一样,吓人的很,醒后又记不起来。玄界修为越深的人越不会做梦,一旦做梦,就是一种很强烈预示,大都不是好事。
风腓已经很久没做梦了,最近做两个,醒后又忘记了,所以风腓称它为恶梦。
吃完早餐后,俩人收拾收拾东西,踏上前往凤凰山的动车,一幕幕优美的风景掠过,却无人欣赏,主角正歪着头,靠在车穿上睡觉呢!
凌筱嬗睡不着,风腓又带着黑眼圈睡,弄的她也不好意思叫醒风腓,左看看右看看,凌筱嬗的目光定在风腓脑袋上,小心翼翼接近,凌筱嬗揉揉眼睛,仔细瞅瞅,突然推风腓臂膀一把:“腓腓。”
头靠车厢本身就不牢固,凌筱嬗这一推,风腓脑袋直接滑下去,磕在窗沿边。
正在与周公下棋的风腓捂着脑门坐直身,看着凌筱嬗无声控诉,委屈的样子似凌筱嬗不给他一个满意的解释,他就立马哭泣出来。
凌筱嬗可没兴致看风腓的表演,凑近风腓,纤纤玉指捏着风腓的头发一拉,无视风腓痛苦的叫声,惊讶说道:“腓腓,你有白发了。”
一根细长的白色发丝展示在眼前,风腓想否认都做不到;抓抓脑袋,风腓说道:“没关系,反正没几根。”
凌筱嬗翻翻风腓的头发,柔软的发丝从中手滑落,很舒服:“是没几根,要给你拔了吗?”
凌筱嬗总觉得如果不拔,以后会长更多,想想满头白发的腓腓,凌筱嬗不知道为何觉得有点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