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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颊嫩红,湿润的眼睛恍若秋水,清澈、干净,瞳孔里面倒影里的人是他唐胥。

“这是我的卧室。”唐胥起身来到风腓面前,拿过旁边的毛巾罩在风腓脑袋上,轻轻给他擦拭。

“明明是唐一安排给我的。”怎么也得讲个先来后到吧!虽然这是他的酒店。

“唐氏旗下每间酒店都有我一套固定套间,这只是其中之一。”这个例是从他父亲唐煜那里传下来。

当年唐胥的爸爸楚攸宁假死离开,唐煜虽因为人格融合失去记忆,却始终知道自己有爱过这么一人,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行走在各地,想用这种奇迹来遇见楚攸宁。八年过去,他去过很多地方,唐氏酒店也随着他的步伐开了一家又一家,可没想到的是他找寻八年的人,其实就在他唾手可得的地方。

唐煜有洁癖,性格也霸道,他不喜欢碰别人用过的东西,他用过的东西也不乐意让别人碰,因此唐氏每间酒店便有了他的专属套间。唐煜死后,唐胥为纪念父亲,这些套间也就留下来,以供他使用。

风腓被唐胥擦头发的动作弄的昏昏欲睡,眼睛都快睁不开;他以前的睡眠时间是跟着雍和宫的和尚,日升而起,日落而息。现在晚间十点才睡,还是下山后随着唐宅的休息时间。现在已经凌晨四点,正是人最困的时候,他没直接倒地是他意志力坚强。

唐胥看风腓都快睡着了,摸摸他头发,觉得差不多干后就把人往床上带;给风腓盖上被子,唐胥坐在床边出神。

今晚发生太多事,让唐胥不得不正视风腓在灵异方面的本事,同时也想到刚见面时风腓说他克二妻娶三妻的批命。

“腓腓很有本事,能解决的是吗?”

低喃声飘荡在房间内,熟睡的人翻个身,把被子全卷在身上,人也陷在被子里面,只露出半张脸。

从熟睡的人身上是得不到答案的,唐胥起身去洗漱;出来时,风腓已经半个身子在外面,随时有掉下床的危险;唐胥走到床边把人推进去,才躺下来,风腓就自动自觉滚进唐胥怀中。如果不是知道这人一直想着法儿跟自己离婚,唐胥还当真以为这人在勾引自己。

次日风腓睡到中午才起来,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半倚在榻上看书的唐胥,脱下唐装,穿起长袍,温润、优雅的气质让人着迷。

“隔啊!”

鹤唳声把风腓的思绪惊醒,不太高兴从被子里钻出来,伸出手,一只鹤从窗外飞进来,落在风腓手上,停留一会儿,纸鹤消失在风腓手掌中。

见风腓一脸不高兴,唐胥合上书,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