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页

“咦!人呢?”

把餐桌上的食物一扫而空,风腓抬起头发现只有自己在,左右看看,风腓吸吸鼻子,目光放到旁边温着的黄酒上。

“唐先生,陆离被伤的太严重,至少半个月无法下床,我们建议他报警,可陆离拒绝了。”

陆离已经不是第一次入院,唐胥对于这个戏码已经习已为常,不过因为秦胤天的身份特殊,医院每次都会打电话过来请示。

唐胥漠然道:“既然如此,就随他。”

在帝都这个圈子,太子爷秦胤天这几年来迷上一位运动员众所周知,秦大公子正在兴头上,陆离被打伤,敢动这个手的人可想而知。

唐胥并不准备插手,秦胤天跋扈专横、不可一世在帝都早已经不是新闻,他的家世赋予他一切,掠夺已经成为他的本性,根本没有改变的可能。

唐胥从小看到的便是父亲与爸爸恩爱非常,对暴力这种事向来反感,不过他与陆离并不相识,没必要为他得罪秦家。

挂掉电话后,唐胥回到厢房,却发现风腓一手拿着爵,一手平放在膝盖上,端端正正坐着,唇瓣紧挽,目光清明直视着前方,神色冷冽,看上去高傲又清冷:“困,睡觉。”

话一出,顿时破坏这一份美感,不过呆呆的风腓更让人心动。唐胥坐到风腓身旁,打开酒壶,里面已经空了。

阿房宫从建宫开始,就严厉规定不准客人在这喝醉,因此阿房宫里面只有度数不高的黄酒,连红酒都很少见。黄酒限量,一桌最多两壶,喝不醉人,可没想到风腓的酒量差成这样,竟然一小壶黄酒就倒下。

唐胥用手在风腓面前晃晃,竖起两根手指轻声问道:“腓腓,这是几?”

风腓眨眨眼,凑近去,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唐胥的掌心上,痒痒的;注视着他的他,目光更加温柔了。

凑近的风腓脑袋一偏,用头蹭蹭唐胥的手心,伏趴下来,刚好趴在唐胥的腿上:“困,睡觉。”

风腓突如其来的亲昵让唐胥怔忡一下,还没回神,说困的人这会儿已经闭上眼睡过去。

唐胥静坐着,细细端详着风腓的面容,好一会儿才叫小立进来,把人扶着离开阿房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