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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凌晨,唐宅被夜幕笼罩,新月浅淡的银辉洒下来,朦朦胧胧,这对身着黑色道袍的风腓无疑是最好的屏障。

从二楼伏行到前院,风腓微微松口气;‘江湖’传闻唐宅的安保与国会会议厅同等级别,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继续向前院前行,往大门口猫着腰走的风腓掏出手机,他准备一出大门就联系筱嬗姐,让她来接他。

唐宅建在山顶上,整座山头就他一家,荒无人烟,他可不想这样走下去。要知道他虽身着道袍,但不代表他就是道士,在师傅那个年代,还没有道士的说法,风腓穿道袍也不过图宽松舒服,可不像电视剧里面的道士似的,能驭剑飞行。

唐宅意外的安静,连保安亭内也无人;风腓无意识咬着手指头,头微偏,漆黑的眸子溜溜转一圈,把背后的包袱再紧紧,双手抓住大铁门,脚踩上去,正想用劲往上爬,啪……

唐宅前院亮如晨曦,风腓顿住了,缓缓转头;那个身材削瘦的男人披着玄色外套,正倚在二楼的栏杆上看着风腓,他的目光非常平和,淡淡的,可风腓不知为何打个寒噤。

“啪嗒,啪嗒”

整齐有序的脚步声响起,还挂在铁门上的风腓瞬间被唐宅保镖围住。快六十岁的老管家在这尾冬里连外套也来不及穿,匆忙跑出来;看到风腓‘趴’在门上的姿势,眼睛瞬间泛红。这时小立也来到前院中,看着风腓的目光非常复杂。

老管家红着眼,二话不说上前把风腓扒拉下来,欲饮欲泣:“少夫人,可是在家里住的不舒服?还是陈爷爷有什么不能让你满意?你说,我改成吗?”

站在一旁的小立没老管家煽情,说道:“你跟少爷已经拿了结婚证,你不该逃,少爷……”小立顿一下,转头看向二楼:“少爷不喜欢离别。”

说这句话的小立脸上很悲伤,风腓脸一僵,本能般抬头去看二楼,却发现唐胥已经背过身往里走,那背影,似乎在哭泣。

咬在嘴里的指头一痛,风腓连忙抽出来,细看一下,有几个牙齿印;甩甩手,风腓抓抓脑袋,叹声道:“我是被他强迫的。”

小立点点头,说道:“我知道。”

小立的理解让风腓热泪盈眶,上前几步拉着小立的手,恨不得与他结拜金兰,太难得了,竟然有人理解他。不过小立接下来的话却让风腓差点掉下巴:“从闵总那代起,唐家就没离婚的案例,就算少爷答应,唐氏几万名员工不答应,看着少爷长大、闵总的几千万粉丝不答应,x盾保全公司三千多保全不答应,‘唐家’两千多名从属不答应。”

威胁,绝对威胁,什么叫蛇鼠一窝,风腓终于明白了。还有,什么叫从闵总那代起,不知情的还以为唐宅这个例传承多久了呢!真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