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挣扎还是要挣扎一下。

白城左手搭在腹间，右手自然下垂，双肩前倾给他行了个半礼，言辞恳切又阴森，“请您务必保守这个秘密，少爷本身也不清楚他有心病，切记，您正进行的研究……”

作为相当聪明的大妖，白辰光看不惯他一副告诉少爷少爷就要完的模样，他心有烦躁，可没法发火，使了巧劲慢慢揪出皱巴巴的衣角，扫他一眼，经过他身边，还是没忍住提醒了一句，“这种情况要小心，容易被人趁虚而入。”

他真是一只善良的妖。

想也知道，人们往往更相信得到验证的经验，他要去解释一通妖门将开妖气初起，自然滋养几批阴邪不入流的小妖，比起随口说句小心，也没甚区别，妄自多费口舌。

不如衷心祝愿白晨曦别被玩坏来的实在——神智浑沌的小妖凭本能吞噬成长、生存，反而不可能选择他在的时候下手。

若是自作聪明小看他的，还能正面一战，万中无一罢了。

白晨曦想有这种运气，直接找个主角光环戴比较好。

他长指掩口打哈欠，左右伸伸懒腰，然后抱着枕头往身子底下压，不到十秒，就睡熟了。

任谁大半夜被叫起来办事，工作一分钟，十小时困不够啊困不够。

直接体现在起床时间，那么就是白晨曦看到的这样。

“管家，他还没下来吗？”午餐中，白晨曦恶狠狠把刀下的牛排肉一切两半，滋滋冒出些血沫，脸上笑的明目，“怎么回事？之前一个月一次，后来一周一次三天一次，在合伙耍我玩吗？”

“这……这个……”白城满头冷汗，即使表情还因管家训练的某些课程，能维持表面的平静，但总是想理由回答越来越没耐心的少爷同一个问题，他难得有些词穷。

“少爷，辰光少爷他，他应该是昨天看书看晚了，对，辰光少爷最近不是买了一套书天天爱不释手……”心虚的目光瞟到墙边书架，他记起白辰光近来购置了两箱书放在卧室，这才找到了解释的理由。

他说到一半，按惯例说下去是书名和大概的内容，却被小少爷生气打断，“你就了解那么清楚？还要到我面前说，我都还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