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焕的情绪却依旧很紧张,颇有些如临大敌的意味。他看着沈望舒,也不愿意开口,只等着他自己慢慢说。
沈望舒倒是不以为忤,只伸指敲了敲自己的下巴,不紧不慢地道:“你有没有发现,楚兰藉和你师父……”
“师父终身未娶,从前也一向洁身自好,不可能的!”萧焕坚决摇头。
说到一半忽然被打断,沈望舒竟然有了一瞬的呆滞,然后,一言难尽地望着萧焕,“他们两个从没有同时出现过!你一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萧焕瞪大双眼,慢慢反应过来,脸上迅速红了起来。
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滋味很不好受,沈望舒又是这样的个性,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萧焕自己送上门来这样大个乐子,沈望舒自然是不能放过的,又笑道:“你倒是提醒我了,这么一说,楚掌门和楚兰藉,倒朕还长得挺像的。”
“小舒!”萧焕真有些急了。
“不是一眼看过去长得很像,而是真的有些神似。”沈望舒幽幽地扫了他一眼,却仍旧没把这话岔过去,“说来也是,楚掌门从前在做掌门之前,虽然风评一片大好,但真可以说低调得神龙见首不见尾,且又不娶妻又不生子的。我看他也没有就把你当成孩子那么养着的意思,这就有点奇怪了。”
萧焕眉间紧皱,“可我也从不曾听说师父从前有什么情债的。可能你不知道,松风剑派这么大的门派,规矩再严,也防不住人多口杂,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的。”
沈望舒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神在萧焕脸上转了几圈,表情还颇有些同情。
只是不等萧焕咂摸过来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沈望舒又笑开来,“都说了我不是这个意思的。如果真是父女,那生母要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才能让堂堂一派掌门宁可找各种借口也不与女儿相见啊?我只是在想,长相或许有相似,但习惯太过相似就说不过去了。”
“你说师父和楚……”萧焕仿佛听不懂话一般,表情一片空白,“身法有些相似……不过我看任堂主动手,也有些相似的。十大门派之间盘根错节,武功互相影响,似乎也不足为奇。”
“不,我说的另一事。”沈望舒指了指萧焕身上的衣裳,“我是说穿白衣。”
萧焕简直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了。
沈望舒又道:“你总穿白,说是从小就被师父养出来的习惯,这倒是说得过去,虽然我也不知道楚掌门为什么喜欢穿白。可是楚兰藉呢?绿萝坊名曰绿萝,门中弟子的衣饰多以黄、绿、蓝为主,就算是任堂主自己也没见过穿白衣,为什么楚兰藉就如此与众不同。”
萧焕艰难地道:“小舒,一个人喜欢什么颜色这样的事,很难说清的,万一人家就是只喜欢穿白色呢?除了这个之外,除了他们都姓楚,他们二人一个是松风剑派的掌门,一个是绿萝坊普通弟子,一个是四十多岁的男子,一个是……妙龄女子,几乎没有任何相似之处,非要相提并论,不觉得荒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