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订的餐?他不会是掐着点儿定的吧?”钟宁震惊了,他不得不伸手指张淙,“他不是吓傻了吗?吓得狗啃泥,话都不会说了,还有心思琢磨你吃没吃饭?”
晏江何也懵了,太阳穴一个劲儿地抽抽。
钟宁不可置信道:“我真想扒开他的皮看看,他里头到底什么样。”
“天爷”钟宁将伸出车窗的手快速抽回来,下意识搓了两下自己的胳膊。
晏江何的感受也没比钟宁好到哪去。
他早就明白张淙挂碍他,甚至说,在张淙眼里,如今除了他,旁的全不金贵,这都不过分。
但晏江何真的从未想过,他在张淙心里的分量,竟然至于如此。
眼前走过来这个人,他所有的疯狂,所有的病态,所有的细腻,所有的矛盾,不论美好与不堪,全给了晏江何。
张淙为了晏江何,可以欢喜出梨涡,可以悲伤到发抖,可以怕得魂飞魄散,可以温柔得心细如发。只要是为了晏江何,要张淙如何都好。
张淙走过来,视钟宁为无物,他抓住晏江何的手,总算张嘴说话了:“回家。”
晏江何一愣,被张淙扯得磕绊。他愣的不是别的,——张淙的嗓子怎么哑了?
通电话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这是怎么了?那动静听得,跟破落电锯在剌废铁一样。
晏江何也顾不得钟宁了,随钟宁自生自灭,头皮发麻。
晏江何赶紧跟上张淙,凑在张淙耳边问:“你嗓子怎么了?还有哪难受吗?头上的伤口疼不疼?”
张淙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他刚张开干燥的两瓣嘴唇,晏江何连忙制止:“没事就好。你别说话了,嗓子疼就别说话了。”
张淙果然听话地闭上嘴,朝晏江何笑了一下,两边的梨涡非常显眼。
“”晏江何难受得恨不得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