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歌他听过,但又不是特别熟悉,可当第一句歌词唱完的瞬间,他猛地扯下耳机给摔到了桌子上。
“卧槽!”汤福星手一抖,放空一个大招,他看了一眼张淙,“怎么了?”
张淙瞪着电脑屏幕,上面赫然显示着正在播放的曲子:what are words
张淙也不懂为什么,但几乎是立刻就想起来自己在哪里听过这首歌了——他第一次上晏江何的车,放的就是这首。
他就跟被拿刀砍了神经一样。这一天到晚,他简直是应了歌词里的话:“anywhere you are , i a near ”
晏江何无疑就是一个降头,歪门邪道一样下在他脑袋顶上,不论他怎么想斩妖除魔都无济于事,在他眼里,晏江何俨然已经成了臭不要脸的魑魅魍魉,他走到哪儿,干什么,都摆脱不了。
——他摆脱不了,在晏江何面前那个窘迫不胜的自己。
“你没事儿吧?”汤福星摘下耳机,看着张淙,“你那表情,跟要吃人一样。”
“……玩你的。”张淙关了音乐,又重新打开了一个物理讲解视频。
汤福星:“……”
汤福星并没有在网吧呆太久,他怕太晚了会导致一顿“鸡毛掸子炖肉”。也就一个小时,汤福星就下机准备回去了。
“你不走?”
张淙还坐在椅子上,完全没有动的意思:“嗯。”
他从兜里掏十块钱递给汤福星:“你走的时候顺便去前台给我包个夜。”
“……不回家啊?”汤福星拿过了钱。
张淙眼皮都没支横,只道:“看视频。学霸都我这样,学渣别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