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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国林无不惋惜道:“这块作品雕刻的时候,祖师爷穷到家了,没钱置办好的木头,直选了一块普通的银杏木,保存手法也欠妥,如今几百年过去了,真品已经开始损毁了。”

金国维说:“你叫我带几个人过来,你不会想让这几个小的复刻真品吧?你可拉到吧,这块木头把他们几个卖了都赔不起,一刀刻偏,那就不是几万几十万的事儿了。”

众徒弟:“……”

“哎,我人老了”,刘国林呵呵笑道,“这木头太硬了,细节又多又杂,块头又这么大!我眼睛又不好。”

“……”

是谁刚刚觉得自己还很年轻来着?

金国维冷哼两声,“你是觉得复刻品没意思,懒得动了吧,那你还不如让孩子们粗雕你来精琢,他们弄坏了你赔钱吗?”

刘国林说:“赔,签字画押赔。”

“……”

刘国林补充说:“这块木头我耐着性子业余刻了好几年了,不动脑子只动手的事实在太无聊了,近来年龄上涨,越发不想浪费时间,还不如让年轻人开开眼,顺便锻炼一下。如果能在展览之前完工的话,我会把它当成最主要的展品——你们的名字都会上去哦~”

众徒弟:“……”

张焱感觉他们几个就像被马路上拿糖哄着拐卖孩子的人贩子,只是他们几个却没有说不的权利。

命运如刀俎而我为鱼肉……

金国维当场就把孩子给卖了:“只要你签字画押,其他都好说,就让他们出个师,反正你也不差钱。”

于是众孩子们很快被安排进了酒店,于第二天一大早就开始上工。

张焱走后一个月,胡冰放了寒假,百无聊赖,天天在市图书馆泡着。张焱好像很忙,打过去的电话没几个接的,短信也都是晚上一点以后才回,渐渐的胡冰就不再一直打扰他了。

他泡在图书馆里研究了一个月的行为心理学,打算等某人回来以后在他身上试验一下——张焱实在是个复杂的多面体,用来练手正好。再者,心理学是社会学很重要的一部分,尤其是他的梦想是当个记者,将来要见的人一定会比吃过的盐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