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图、改图!他们知道自己拒绝的是谁的图吗?那是虫族女王的图!”
泰伦斯拿着一卷稿纸,在桌上敲得“啪啪”响,颇为不爽地道。
班奈特只是笑笑,并没有接话。
泰伦斯想了想:“你这么和甲方说,就这稿,再改,我就把提出异议的那个人合并到图层里。”
班奈特点点头,嘴上应和:“明白了,我的陛下。”
发给甲方的邮件当然不能这么写,克制体面有礼貌地将对方忽悠、啊不,说服,这才是他正确的工作方法。
班奈特一边悠游地想着,一边在光脑上写出一封自以为得体、实际用语极其缺乏友善度的回信。
忽然,泰伦斯的动作停下了。
他安静了一会儿,慢慢眯起眼睛。
“怎么了,陛下?”
泰伦斯没有追究这声隐含调侃的称呼,只是低沉着声音:“又有虫豸不安分了。”
失去里衬,仅披着外套的感觉很不好受,相比贴身衣物,更加粗糙的布料和剪裁在皮肤上摩擦,十分粗砺的触感。
可现在并不是关注这种细枝末节的时候,长时间奔跑带来的体力消耗,已经缺乏食水慢慢显露出来的负荷,时刻在拖慢肖歌的步伐。
他不知道喷雾带来的刺激性气味,还能为他遮掩多久,即使竭力收敛气息,信息素的气味仍会从汗液和细小的擦伤中溢散出来。
上尉告知的路线才刚走到一半,旁边的岔道里传来异样的声响,肖歌左右看了几眼,当机立断地躲入一个半开着门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