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应老早就把行李给收拾好了,除了手机和钱包,只带了几件换洗衣服。
直到钱晋一走了,褚应才发现这两天有点难熬。以前打游戏看看电影就能消耗的时间,现在却不怎么管用了,有时候盯着跳动的游戏人物,他的脑海中就突然浮现出钱晋一打游戏的画面——尽管他从不打游戏。或者当他仰躺在沙发上看电影的时候,钱晋一第一次到他家时的情景又不由自主跃出脑海。
褚应伸手蹭了蹭脸,让自己清醒一点,他两眼瞪着琉璃天花板,突然翻下沙发,带着钱包匆匆出门了。
这次不管钱晋一说什么,他都要给这人买个手机。这个寒假二三十天,他一想到见不到这人的脸,听不见这人的声音,就觉得未来这假期过得没有意义。
出行的那天早上,褚应起了个大早,他拎着个行李包,乘车到了火车站。
他并没有给钱程他们打电话,因为他想给钱晋一一个惊喜。
八个小时后,褚应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当地火车站的门口,人还没站稳,迎面一股干燥寒冷的大风刮来,褚应哆嗦着把身上的衣物紧了紧。
钱晋一的老家在西北,有着跟南方截然不同的气候,如果说南方的冬天是潮进骨头缝的的湿冷,那这里的冬天便是能把人皮肤吹裂的干冷。
褚应站在街边,伸手拦了辆出租:“师傅,去长途汽车站。”
“好嘞。”司机师傅是一位中年男子,圆头大脸,看起来很健谈。
褚应坐上车还没两分钟,那人便开始跟他唠嗑了:“小兄弟,听这口音你不是北方人吧?”
褚应笑着答:“对,我南方城市的,过来找朋友。”
“奥这样,你可以让你朋友带你在我们这个城市好好转转,体验体验我们当地的文化呀。”
一想到再过两个小时就能见到钱晋一了,褚应此时的心情也异常激动,他答应着:“好嘞。”
……
车子一路飞驰,二十分钟后,停在了长途汽车站。钱晋一的老家离市区挺远,貌似在哪个小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