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是没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当夜他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鬼雾缭绕,他进了帐篷中才发现床榻上背对着他坐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白色衣物,只能见到单薄得不堪一击的身体,和一头乌黑的长发。他微蹙眉头,大步走进,想看看眼前之前到底在装什么神弄什么鬼。那人忽而转头一笑,露出一张比女子还要精致的面容。
邬易烈胸腔勃然升起一股怒火,他生平最厌恶这等龌龊之事。兵营里的其他人他不管,倘若有人为讨好他,把人送至他的床榻,那就是在找死!
邬易烈拔出腰间弯刀,向着那一脸可怜呆愣的美人脖颈抹去……
接下来的事情,邬易烈全忘了。
不过在梦中忘记一些事情也正常。常有在梦中梦到一些古怪离奇的事情,醒来后只能记得支离破碎的片段的。
这样想倒也说得过去,但邬易烈始终觉得那个梦太过奇怪。
太过真实。
真实到他此刻回想起梦中之人的面容,甚至能忆清楚每一个细节,包括那眼角妩媚的薄红,和微微颤动的睫毛。
正在邬易烈驻足狐疑之时,狐星河在床上一拱一拱地,终于醒了过来。
他从床榻上轻盈跃下,轻点四足走到邬易烈脚边,抬头看了邬易烈一眼。
邬易烈下意识地就把胳膊平着托起,就看着火红色的狐狸猛地一窜,跳到自己的胳膊上,借着胳膊的高度跳到了邬易烈的肩膀上。
邬易烈的肩膀一沉,脸黑了下来,他这样哪儿还有一个王的威武模样,成何体统!
更让邬易烈心里一沉的是,他竟然已经习惯这样,并且还觉得很新奇好玩……
邬易烈与舒曲离约定的是五日后狩猎,但实际上今日舒曲离就派人来邀请邬易烈,说是想进行两军的切磋。
狐星河本来不想去,奈何被邬易烈捉住反抗不得,只能一起上了马车,跟着邬易烈的军队一同赶赴训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