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文道:“别动。”
狐星河便不动了。沈竹文伸手落在狐星河的头顶,捻起狐星河头顶上的一点雪花。指尖带着温度,那微凉的雪花便一瞬间消融在沈竹文的掌心。
沈竹文先送狐星河到府邸。
狐星河手撑着马车的边框,弓着身子钻出来,咚的一声跳在雪地上。府邸的大门已经打开,狐星河进屋前回头对沈竹文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
狐星河挥手对沈竹文大声道:“路上小心,改明儿请你来吃火锅。”
火锅是狐星河灵机一动发明出来的称呼,因为铜锅下面放着烧红的碳火,用火锅一词形容再合适不过。
沈竹文一愣,不明白火锅是何物,但见狐星河笑得开心,便也不由自主跟着笑了。
狐星河进了大门,敏锐地察觉到府邸里气氛的不一般。他紧接着向一个方向看去,身体蓦地僵硬在原地。狐星河头皮发麻,只觉得身上的汗毛都要倒数起来。
他失声惊叫道:“纪昱!大半夜你怎么在我的庭院?”
这一声惊叫发自内心,绝非是假装。狐星河属实没有料到纪昱会大半夜出现。
他见着纪昱的眉毛微不可见跳动两下,脸色似乎黑了一点。但出乎意料,纪昱竟没有生气的情绪。
以前纪昱发现自己晚归都会沉着脸责罚他,今日纪昱发现自己大半夜回来却罕见地没有动怒。他只是用一双清冷如雪的眼眸看着自己,眸光复杂。
“回来了。”纪昱道。
狐星河悚然一惊。
他硬着头皮点头,解释道:“去参加了诗会,诗会上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回来晚了。”
“嗯。”纪昱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