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辞失笑,抓起书包追了上去,“好了好了,是小辞哥哥错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一承认错误,燕棠心里的委屈瞬间有理有据起来,含在眼里的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砸。郁辞眼看着玩脱了,才知道心疼,强上手擦去他脸上的泪,“棠棠,不哭了,都是我的错,小辞哥哥背你好不好?”
燕棠一句话不说,淌着眼泪走自己的路,白皙的皮肤衬得眼角格外红,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郁辞心里清楚,燕棠的小情绪是瘪气球,他的安慰就是氢气,稍微给一点,气球就要上天。谁家祖宗谁心疼,郁辞再门清儿,也舍不得睁着眼看燕棠哭。
他几步走到燕棠前面,蹲在身,“棠棠别气了,小辞哥哥给你当坐骑。”
燕棠吸了吸鼻子,没有说话。
郁辞回头,装起可怜,“主人,您快些起驾吧,再不追上大部队,姓周的中年人该生气了。”
燕棠被这句“主人”劈了个外焦里嫩,他矜持地用脚碾了碾地,“先给我张卫生纸。”
“怎么了?”
“鼻涕要出来了……”
有那么一瞬间,郁辞没有管理好自己的表情。
“笑什么笑?我都是被你气得,你还敢笑!”
郁辞抿住嘴,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过去,“没笑啊,我只是一个坐骑,根本不会笑。”
“你只是一个坐骑,根本不该有这么多话!”燕棠狠狠擤了擤鼻涕,特别恶毒地把鼻涕纸塞进郁辞口袋,“坐骑也不会嫌弃我的鼻涕纸!”
“对,坐骑不会,”郁辞无奈笑着,“郁辞也不会。”
燕棠完全没有为这句明晃晃的情话心动,甚至冷酷地踹了踹坐骑的“蹄”,“趴好了,我要起驾。”
郁辞背上背着燕棠,前面还挂着大书包,引来一路围观。二中的学生基本都认识他俩,有不少女生偷偷用手机拍照。郁辞从她们的眼神中看到了某种熟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