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泄愤般掐起燕棠脸颊上的肉,“确实有一件,我初中的时候,因为过生日没有收到某人的画,伤心难过了好几天,饭都吃不下去,爷爷以为我生病了,还给我找了医生。”
现在郁辞已经不太能回想起当时的心情了,只记得特别伤心,很想打电话或者写信问一问,是不是漏了一份。
他和没见过面的弟弟都上初中了,画上牵着手的两个小孩子应该换上初中校服,个子也更高了一点。
可是没有这幅画,画上的两个小孩子,最终在小学毕业那年停止长大。
举旗手
燕棠也想起自己中断的礼物,不由有些心虚,“都初中生了,当然不会再画那么幼稚的画……”
“请问成熟的前初中生燕棠同学,你又用什么不幼稚的礼物代替么?”
当然没有。
上了初中后,课业突然之间多了起来,各种课外活动更丰富,oga小男生的心思也变多了。燕棠认清自己大概不能成为最独特的oga这一残酷现实后,自暴自弃地奔入世俗社交的怀抱,整天忙得不亦乐乎,哪里还想得到那一个没见过面的哥哥?
即使燕父燕母每年都有提醒,燕棠也觉得两人面都没见过,估计到死也不会太熟,所以根本没放在心上过。
他哪里能想到,有一天两个人会抱着躺在一张床上,还是他主动的。
“如果我早知道有今天,就不给你画画了,直接给你买戒指,每年买一个。”燕棠异想天开地说。
“我就要我的画,”郁辞不为所动,”你找时间补给我。“
燕棠掰着指头算了算,“算上今年的,我要补你六张啊。”
“居然才六张,”郁辞有些遗憾,“总觉得你欠了好多年的。”
“什么叫‘欠’?礼物只有‘送’和‘不送’两个选项,没有‘欠’的好不好?”燕棠理直气壮地反驳,“我都好多年没画过画了,根本画不出来。”